Saturday, April 3, 2010

嫁給我是你一生的賭注,我怎麼捨得讓你輸

兩個人每天面對面上班。她有時候會看著他走神兒。他有張好看而略微頹廢的臉,看得多了,他會注意到她,便總是沖著她笑。她低下頭,臉突然就紅了。很快,周圍的同事也窺測出她的心事來,頻繁開起他倆的玩笑。一來二去,他和她竟真成了戀人。 他們都到了結婚的年齡。那天一起吃飯的時候,她猶豫著,提到了婚事。當時他愣了一下,沒有作答,半天才囁嚅著說,只怕……只怕以後,你跟著我會吃苦。 "不怕的。"她小聲說。 他不再說話,輕輕歎了口氣,在她看來,他算是答應了。 回到家,她把兩人的事告訴父母,遭到強烈反對。父親和他們是一個單位的,對他的印象不好,一直就反對他們交往。理由是,他是不上進的男人,懶散,沒事業心,還跟外面社會上一些不務正業的年輕人來往,女人跟了他以後,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。尤其現在,工廠效益每況愈下,有能力的人都自己出去單幹,而他還在流水線上混著,一個月只有幾百塊錢。這樣的男人,沒前途的。 不僅父母,當初開他們玩笑的同事中,和她關係走的近的,也反對她嫁他,理由和父母一樣,說這樣的男人喜歡可以,絕對不能當丈夫。 她卻鐵了心一般,不管誰勸,就是一句話:我就要跟他。 父母失望至極,母親沖她嚷:你這是拿自己的幸福做賭注! 她抬起頭,斬釘截鐵:就算是不幸福,就算會輸,我也認了。 所有人的阻止都無濟於事,24歲,她嫁他為妻。租了套小房子,從家裏搬了出去。這也似乎更證明了大家的猜測,他是她本命年的劫。 可事實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結婚後的他像換了個人似的,分外刻苦努力起來。他先是離開半死不活的廠子,斷了外面那幫亂七八糟的朋友,去一家私企跑起業務。開始時沒底薪,他又是外行,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,費了多少心思,總算艱難的在那家公司站住了腳。那一年,她看著他變得又黑又瘦,大夏天頂著太陽走在快被曬化的柏油馬路上,汗都顧不上擦。晚上幾乎沒有在10點之前回來過,一回家,倒在床上,衣服不脫就睡著了。一年後,他的工作走上正軌,業務提成漸漸多了起來,而她卻下崗了。索性,他不讓她再出去工作了,安心呆在家裏,等著做母親。 孩子出生的時候,他做了業務經理,手裏有大把的客戶,還在業餘時間重新學了英語和日語。公司給他配了車,他們按揭買了新房,每個人都看見了他的大好前途。 這時的她,因為生孩子胖了許多,又總不出門,穿衣服隨意起來,和他站在一起,竟有種不相配的感覺。此時,當初替他擔憂過的人又開始有了新的擔憂,擔心長著一對桃花眼的男人,會在這個時候離她而去。這個年頭這樣的事,簡直就是數不勝數。 但這次,大家又看錯了他,在他人生和事業不斷攀升的日子裏,他愛她始終如一。那愛,不知比戀愛時扎實了多少倍,是貼心貼肺的呵護。從衣食住行的大事到心情喜好的小事,他面面俱到,從來沒有忽略過。從她坐月子起,每天晚上,都是他給她洗腳,這個習慣一直被他保留了下來。 他從來不隱瞞對她的感情,有時同時和朋友開玩笑說:什麼都換了,現在該換老婆了吧。他搖頭,認真的說:這輩子,就是她了。 她的幸福,讓所有人無話可說。其實當初她也不確定會擁有這樣的幸福,那時她只是愛這個男子,捨不得離開他。哪怕跟著他吃苦,像她說的,她認了。 那天晚上,他又給她洗腳,溫暖在水中,他一如既往,把她的腳握在掌心。她忽然笑著問:怎麼會對我這麼好?這個問題其實已經在她心裏存了很久,她甚至還想問:如何會在就婚後,變了一個人?只是覺得不妥,所以只問了這一句,半開玩笑的口吻。 他依舊蹲在她的面前,握著她的腳,抬起頭來,看了她片刻,然後認真的說:因為當初,你拿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賭注,要跟著我,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這樣信任我的人,我怎麼捨得讓你輸。 她看見,向來愛說愛笑的他,說完這句話,眼圈紅了。 作為男人,不能讓一個能把自己終身幸福都押在你身上的女人輸,因為你輸不起,愛你的那個女人更輸不起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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